桶里,房间里幽暗一片。
是施晏止早早下班了。
他换掉溅湿的鞋和外套,摸开灯,注意到沙发上躺着的霁遇。
身上的衣服都没脱,裤管卷起露出一截细白脚踝,也不知道盖一条毯子。
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双唇却是干裂发白的。
他皱起眉,走过去说:“霁遇,你怎么睡在这里?”
霁遇的鹿眼眼皮微动。
施晏止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果然摸到一片滚烫,他忙从旁边找来毛毯,给霁遇裹上。
霁遇也醒过来了,他一个小时前回来,因为吃了药又困又累,没想到直接在这里睡着了。他按住施晏止要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的手,说:“没事,我刚吃过药了。”
施晏止将他泛凉的手握入手心,问:“什么时候发烧的?觉得不舒服怎么不说?”
霁遇的性子不是大大咧咧那类,他只是不太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前几日两人厮混,霁遇自从不再对肢体接触有抵触抗拒、尝到了其中滋味后,就彻底放开、原原本本显露了自己的本性。
施晏止想了人整整五年,在霁遇的纵容下,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好几次弄得狠了点。
偏偏对方难受发烧了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