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迷迷糊糊翻来覆去,闭上眼睛眼皮止不住地颤。
不行,必须要保证休息,明天还要飞航班,这个状态上飞机又要被仇海骂了。
这个名字如同禁忌。一旦提起,回忆便像开了闸的洪水将他淹没,胸腔埋着厚厚的苦涩,喉头艰难下咽,鼻尖是酸的,大概酸了一晚上,他记不得了。
凌晨两点。
他坐起身,望着酒店窗外的夜景,不顾自己穿着单薄的睡衣拉开阳台的落地窗。
抽完不知道第几根烟,再摸进烟盒竟然发现已经抽完了整整一盒,尼古丁的刺激令他睡意全无。
想起赵嘉归的话,他笑了笑,点开手机,找出一个上了锁的相册。
相册记录上次的翻阅时间是在前年。
密码熟记于心,一张张照片映入眼底。
全是一些不明所以的风景照,或者实物照。那半年的时光唯一能抓住点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
铭礼从头到尾将每一张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屏幕跳出来了一个白框:是否彻底删除相册。
拇指停顿了片刻,点下了“删除”。
*
“叮。”
电梯门开,赵嘉归提前了十五分钟下来等发车,一出电梯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