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白布,布边随风摇晃。纱质窗帘外隐约能看到一排排管质画料。
“瞧我这脑子,你稍等一会,我去泡茶。”
没来得及阻止,仇素便小跑着下了楼。
“咚咚”声远去,铭礼的手揣进兜握住一个小型发射器。斯文男给他的,说如果发生紧急情况千万不能自以为是自己扛,一定要叫他们过来。
那时铭礼还当作耳旁风,心想探个病号能出什么事。如今来看,是他想得太简单。
不懂画画的人都知道画料不能让在阳光下暴晒,那些紧闭的房门似乎随时都能冲出什么东西。
铭礼走到画板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掀起白布。
急促的脚步声,仇素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小盘水果。铭礼注意到水果盘边的豁口沾了一小片污渍。
很像血渍。
“吃水果。”仇素天真地笑。
“……谢谢。”铭礼拿起一个梨,在仇素的注视下咬了一口。
梨很甜,铭礼却没有食欲。
“你刚才说,你来找谁?”
铭礼的手微微一颤,对上那道单纯的目光,“仇素。”
“她在最北边的房间,我带你去。”
临走前,铭礼快速掀起了画板白布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