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安,同样也在克制着。
“你呢?”阮凌突然停下,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像是汇报流水账一样,时弈语速很慢说着:“早上奶奶煮了红豆粥,太甜了。然后,上课。今天都在讲卷子……”
他讲得很慢,每一句总要想想,觉得舌头能捋直了才说出声。本就是无意义的生活日常,又配上这样慢的语气,时弈突然停顿下来,怕阮凌不愿意听,又不好意思打断他。
“讲完卷子呢?该吃饭了吧。”阮凌接道,“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时弈心中突然一暖,阮凌偶尔的小细节小举动都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感受,每经历一次,似乎对他的感情便要深厚一分。
“吃了什么?”
“红烧鱼、茄子……”他一样一样细数着,话题又继续下去了。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阮凌早就走到寝室楼,站在外面的走廊打电话,被冷风吹着,身体都要僵了。他和时弈说了晚安,一溜烟地回了宿舍。
已经一点半了,该到睡觉的时候。时弈放下手中的电话,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第一次讲了这么多话。阮凌用温柔织成的网将他罩得死死的,他甘之如饴成为他的猎物。
再后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