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亦发烧了,39度,高烧。
谢淮舟量完体温就让管家喊家庭医生过来。
发烧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现在的药效又快,随便吃一粒就活蹦乱跳了。
但他想到顾谨亦的身体报告,又不敢随便乱喂药,他记得医生说过顾谨亦现在身体比一般人弱很多,像一个表面无恙的青花瓷瓶,内里其实全是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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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家庭医生来得很快。
谢淮舟已经给顾谨亦贴了退烧贴,把人抱在怀里喂了点水。
医生接手后大致检查了下,给顾谨亦开了几粒药性更温和的药。
“他发烧会比一般人好得慢,别人吃颗药就没事了,但他不行,”医生叹口气,对顾谨亦的身体状况也有点担心,“而且他这烧不单是身体原因,还因为这阵子都精神紧绷,压力过大,现在好不容易松弛下来,就反弹了。”
医生看了谢淮舟一眼,见他一直把顾谨亦抱在怀里,心里对这位顾先生的地位又多了几分了解。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发烧而已,”医生宽慰道,“康复后就好,顾先生身体虽然弱,之后慢慢养也能养回来。”
谢淮舟“嗯”了一声,紧皱的眉头却没松开。
他没有无知到去问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