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顾谨亦素白的脸有种瓷器般的脆弱感,睫毛如蝶翼一样纤细,嘴唇很红。
这样的顾谨亦看上去很乖,很好哄。
但他心里清楚,顾谨亦再也不是在疗养院里,一看见他就会笑得眉眼弯弯的年轻人了。
“嗯,你没说过。”他淡淡地应了。
顾谨亦得到了答案,神经松弛了下来。
“那就好。”
他在谢淮舟怀里睡着了。
窗外的雨停了,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稍微晴了些许,薄纱窗帘后,有光亮透了进来。
在这温柔平静的日光中,谢淮舟清晰地意识到,顾谨亦不会再留在他身边了。
这场延迟了六年的处刑,终究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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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上,顾谨亦还是和谢淮舟回了家。
他们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走进家门的时候还一切正常,顾谨亦陪着楚小年吃了晚饭,楚小年五天没见他,一直黏在他身上不放,又很担心地摸摸他的脸,软绵绵地说:“爸爸,你脸色好白呀。”
顾谨亦笑了笑,敷衍过去:“可能是因为天气有点冷。”
小孩子总是很好骗,玩累了也就没精神了,顾谨亦陪着他搭了一晚上积木,楚小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