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水,喝了半杯,才觉得干涩的喉咙得到了缓解。
他喝水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有种微妙的焦灼。
顾谨亦看得出来,谢淮舟在心神不宁。
虽然他在隔离室里,答应了再给谢淮舟一次机会,也允诺了谢淮舟的求爱,但他知道谢淮舟并不敢全盘相信。
那毕竟是易感期。
也许他只是一时心软,也许他只是权宜之计,清醒后就又反悔了。
谢淮舟心里恐怕早就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见到他清醒也不敢问。
顾谨亦把水杯放到了一边,半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抬头看谢淮舟:“你见到我醒了,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谢淮舟的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瞬。
他听不出顾谨亦到底是想要他说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顾谨亦又低声道:“我都没要你哄,就自己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
顾谨亦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里含着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身上穿着白色的柔软长衫,衬着肤白若玉的一张脸,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并没有责怪谢淮舟的意思。
谢淮舟愣住了,本来准备好的,要对顾谨亦说的话也没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