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计较。
他还能活多久啊。
会不会和妈妈一样痛……
山顶有个小亭子,黄河远流着眼泪,进去躲雨。
他存了些赌气的心思。今天丢人丢大发了,教室他是再也不会去了的,要是黄振华还要他继续读书,他就在这个亭子搭个帐篷,以后就住这里了!
这次不管谁来哄,他都不会妥协。
黄河远靠着柱子,在脑海里想象着严辉和校长老头含泪送他出校门的画面,心中郁气稍缓,听着鸟鸣和雨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过了快半小时,一把天蓝色的伞从树丛中出现。
自然是白云间。小山坡东边的出口和医务室是同一个方向,他在路口等黄河远过来,没想到半天也没看见他人。
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
凉亭的座椅上靠着一个人,两条腿跨开,支棱在地上。白云间走近才发现黄河远睡着了。
难怪没对他大喊大叫。黄河远衣服凌乱,头发一缕缕地黏在一起,薄唇睡觉的时候还委屈地嘟着,鼻尖上粘着白色的纸巾碎片。像一个流浪汉。
白云间觉得有些好笑,安静地坐到了黄河远对面,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