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胸靠着窗,似乎睡着了。
路旁枯树高耸,洒下针叶般树影,阴影时不时亲吻男孩的面颊,但又一次次被行进的车抛于身后。
车上的声音并不吵闹但十分喧杂,有人手机视频外放,有人在大声打电话,还有鸡在咯咯叫——为什么鸡也可以上公交?纪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他俩的包往上拉了拉,也有些昏昏欲睡。
他又看了眼,表弟似乎只是陷入浅眠,所以动作并没有东倒西歪,头发因为姿势的原因微微蓬起,鸦羽般的睫毛垂着,围巾遮住下半张脸,看上去暖融融的,这样看这张脸并无平时表现出来的利落姿态,而是有些乖。
纪柏可不敢睡,强撑着戴上耳机,耳中炸响激烈的音乐,游戏是暂时不玩了,一不小心沉浸进去他们的行李被偷了怎么办?他略显无聊地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整辆车上,最显眼的就是他和江淮,其他人没什么特殊的。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纪柏只能看到其他人的后脑勺。
打电话是是个地中海大叔,大约是因为冷,抓着个绒线帽,但车里热了,他就把帽子脱了。
纪柏听到了诸如基金股票之类的词汇,撇撇嘴。
外放看视频的家伙翘着脚,用仰躺的姿势,简直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