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木偶说的“晚上”了。
黄衣的声音带着无奈:“不管是不是我,他反正跌进去了,你不也没过来捞人吗?”
为了以防不测,张副一直守在井边未走动。
奇怪的是,除了刚刚那声尖叫,黑衣没再发出一句话,他半身砸在浓稠的黑暗中,双脚露在外头,江淮突然道:“有血腥气。”
啪、嗒。
……黑衣的双脚跌落在院内。
只有双脚而已。
他的整个身子都消失在黑暗深处,油木色的门槛被鲜血浸透,成了棕红色,鲜血缓缓流淌。
江淮往右边大楼走过来,边走边掏出白蜡烛,点燃,步伐不停,张副一怔,略抬高点声音急促道:“小江!”
但江淮走到门口,白蜡烛的光已经照亮了室内——
张副和黄衣都看见了,室内空间广阔,有桌椅,进门最右侧还有个走道,只是站在这里看不到走道那里有什么。
隔着一道门槛,地上却不见黑衣的人影,甚至没有血,而门槛这边,还在淌血呢。
黄衣琢磨道:“你怎么有一支蜡烛?”
张副背上了游影走过来,发现游影这姑娘长得挺高,身量却太轻了,她不明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