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摸到了床头柜上面的喷雾。
段青舟抱着穆沉的手吸了几口,舒服了不少。
穆沉将人抱起来:“难受的厉害?”
“不难受。”段青舟嗓子发哑,他只是轻微呼吸困难,也没犯哮喘,比起往年的情形不知道好多少,就说去年这个时候,他一个人住在那间租下的房子里,卧房都不敢睡,因为太潮了,腿疼的受不了,有时候哪儿哪儿都难受,就躺在阳台自己熬着,铃铛睡在一旁,时不时舔他一下,对铃铛的特殊眷恋,就是这么养出来的,段青舟无数次产生过放弃的念头,可每每都是铃铛凑上来,像是在无声说着:你快点儿好,我饿了,也渴了。
段青舟惊讶的发现,他再想起这些事,心中已没了那种荒芜苍凉的自卑感,就像在回忆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段青舟靠在穆沉肩膀上,整个身子被他包裏住,安全感爆棚,他逐渐清醒,注意到穆沉手边的相册,指了—下:“谁的?”
穆沉发现段青舟一下子有了神采,这才稍稍放心,将相册拿过来:“猜猜看。”
不用猜,段青舟就着穆沉的手翻开第一页,然后就愣住了。
照片上的人是自己,脸上带着久违的自信阳光,温和不减,穿着运动服站在操场上,大学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