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傲小心翼翼的靠近，才发现黎昙是半睁着眼睛的，但是里面的光很微弱，随时都会熄灭。
余傲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小心过，黎昙如同一片羽毛，被他珍而再珍地抱进怀里，余傲彻底安静下来，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轻声询问：“疼的厉害？”
纪凛深度怀疑黎昙已经出事，余傲这是疯了。
紧跟着，余傲抱着黎昙转过身来，纪凛看清后重重呼出口气。
人活着！
纪凛上前：“我来吧。”
余傲绕开他，“我来。”
余傲身上的暖意让黎昙有了些力气，他慢慢抬手，轻轻抓住了余傲的衣领，几乎没什么分量，一般人很容易忽略，更别说余傲抱着他，脚下飞快，可余傲愣是感觉到了，他停下脚步，低头凑过去，“怎么了？”
“看我……”黎昙哑声。
从抱上黎昙后，余傲一眼都没敢看，因为黎昙唇边都是血。
余傲没动。
黎昙抓住衣领的手指蜷缩：“你看看我啊……”
余傲鼻子一酸，这次看向怀里的人，他眼中的疯狂再度涌现，神色却很温柔：“看着呢，别说话了，乖。”
黎昙笑了下，唇缝间有鲜血溢出又湮回，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