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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晟疼痛难忍地睁开双眼,镜子里的人一脸青黑,胡子拉碴,几个月前玉树临风的形象早就破灭了。
他紧紧盯着自己,这种巨大的幻灭感,还有丝羞愧彻底击败了他。
这是他吗?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哥哥的束缚,却又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死死压在那里。
季明晟的脸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
“cut!”
一声令下,祈越立马松开按住连城的手,一脸歉意,却达不到眼底,“你没事吧?”
这是第七次。连城揉揉被他攥的生疼的手腕。
自从上次两个人撕破脸,祈越没少找机会在戏里整治他。
比如这一幕戏,祈越笑场一次,另外几次拍摄完,不等导演说什么,他就说自己表演的不够好,想要再来一次,精益求精。
一次又一次被人按在镜子上死磕,连城再好的脾气也没了。
他没有搭理祈越不走心的道歉,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刘诗如拿热鸡蛋给他滚脸上青红的撞痕,小声问道:“不能告诉导演吗?”
“你以为这是小学生告状吗?”连城心情很差,而且,张树华怎么可能没看出来。
可他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