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露出了这种表情。”
连城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表情？”
“嗯……怎么说呢,”赵曼思考片刻,“像是无辜而又迷茫的孩子。你知道的，我没有孩子，但我很喜欢孩子,你刚刚的表情，就像是迷失在游乐场,突然发现父母都不在身边。”
从神界坠落的天使，未带记忆,不知前路。
“如果不是我还谨记着我的职业道德，我可能会上前给你个拥抱。”赵曼支着下巴，“很多时候，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赵曼回想起连城第一次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你站在达伦身后，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那时候我就在想，你像是溺在水中，岸上的人都在为你焦急，只有你置身事外。”
“所以，你们就这么喜欢拯救别人？”连城脱口而出，他脸上带着尖锐的讥讽。
他惊惶地捂住脸，闷声道歉：“对不起。”
赵曼不以为意，她前倾着身体，声音温和：“连城，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说的很对，不用道歉。岸上的人们并不能拯救你。”
“这些都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你可以自己选择走出来的方式。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
谈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