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我让你做鬼也难逃——听到自己的脖子,发出骨节被大力压迫后的轻微咔咔声后,任明明更加的害怕,也绝望,但骨子里的桀骜之气,也被激发了出来,想尖声叫出这番话,宁死不屈。
但她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能用眼神中的疯狂来传达。
沈岳掐住她脖子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猛地一蹦时,却又松开了。
他不能杀人。
这不是在国外,事后只需飘然而去,继续该干嘛就干嘛,狗屁的事也没有。
这是在华夏,是在青山市中区的区分局里,真要杀了任明明,他除了即刻亡命天涯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虽说他不是很在意亡命天涯,但来头颇大的任明明被杀后,她的家人,会把怒气都撒在陈明夫妻身上,不把他们整的家破人亡,绝不算完。
那不是沈岳想看到的。
回国这一年多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当前的生活,何况还要和老钱在商场上大干一场呢。
放了她?
假如她只是怕,那也倒罢了,关键是她明明很怕死,却还敢用眼神威胁他。
这种砸不烂,蒸不熟的女人,真让人头疼。
沈岳的犹豫,被任明明看在眼里,嘴角努力浮上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