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太多,乔苑林心虚地问:“那我上完还续么?”
“我已经续了。”乔文渊说,“这三节上完换一个讲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换的那个老师更有经验,他的课最难排,你不要挑三拣四。”
每一次都是这样,乔苑林生气道:“可我习惯这个老师,你说换就换,都不问问我?”
“现在来问你。”乔文渊保持着大家长的高姿态,“奖学金花完没有,要不要零花钱?”
乔苑林真的没钱了,但他义无反顾选择保护更昂贵的尊严,说:“用不着,挂了。”
明明有凉风吹进来,乔苑林的耳朵却变得更热,他刚才撒谎、妥协、逞强,当着梁承的面。
房中静得人难堪,连鸟也不叫了。
半晌,梁承盖上笔帽,十指交叉活动关节,随手拿起经济学课本,说:“德心还学经济?”
“选修的。”乔苑林不喜欢这一门,“我要选社会学,我爸让我选这个。他什么都管,我迟早要推翻他的独裁统治。”
梁承觉得很有趣,人们总喜欢管别人的事,被人管又会烦。
乔苑林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机灵地扭转态度:“虽然他这一点不太好……但他很能干,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