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不要,敏锐地听见浴室有倒水的声音。
郑宴东咬上一支,说:“好歹一场同学,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
梁承问:“怎么样?”
“你再敷衍点。”郑宴东说,“忙,累,尤其上完解剖课,总觉得有味儿,所以学会抽烟用尼古丁冲一冲。在七中的时候也累,但当时跟你竞争比现在有意思。”
梁承在烟雾中沉吟片刻,抬手勾掉一朵凋零的杜鹃,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通过段老师,这几年我一直跟他保持联系。”郑宴东回答,“之前他也不知道你在哪,我前几天问他,本来没抱希望,结果他说找到你了。”
梁承猜得差不多。
郑宴东把烟熄灭:“听说你去德心当助教了,因为段老师?”
梁承说:“我去不是因为段思存。”
“那因为谁?”
梁承看向浴室,门开了,乔苑林端着脸盆走出来,中断了谈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快步到阳台一边的落地晾衣架前,把床单搭上去。
郑宴东继续道:“不管是因为谁,安定下来就好。”
“怎么算安定?”梁承玩世不恭地说。
“这就算。”郑宴东又叼上一支烟,没打火,“有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