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音响,净是些老掉牙的歌, 还不如关掉。
乔苑林忽然说:“我想听。”
额角贴着车窗, 在细小的颠簸中磕磕碰碰,他偶尔会哼,拍子调子都随心所欲。一句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缓了缓,又一声分易分聚难聚,其实他根本搞不清是《滚滚红尘》还是《红尘滚滚》。
就这么走了一路, 回到长林街,梁承在巷口把乔苑林放下,去找应小琼还车。
阳台上的花草蔫了一半,白狗花可怜得只剩零星几片叶子,乔苑林洗澡、喝药,窝在床上对着那张生物卷子出神。
吉祥路见鬼般的萧条,大雨将昨晚的夜市逼停,摊贩们开工不久便手忙脚乱地撤退。
应小琼住的小区不远,梁承上楼归还了车钥匙,没进门,也没交代旁的。摩托车停在单元门口,他随便叫了个收破烂的,一口价几乎是白送。
天气迟迟不肯放晴,太阳躲在犄角旮旯,装矜贵。梁承漫无目的,走了三条街买了一包烟,郑宴东说得没错,尼古丁能冲淡别的味道,原来还能压住千头万绪。
不知不觉走到妇幼保健院,梁承进入大楼,照着指引上产科那一层,走廊孕妇多,二十岁的小伙子很引人注目。
“贺老师!”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