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各人皆脆弱,乔苑林发觉他才是清醒而坚强的那个,夜深了,他帮忙叫代驾,付钱给隔壁老板收拾场子。
梁承喝醉了,但酒品极好,靠在椅中垂着头,沉稳得像在思考人生。
“哥。”乔苑林轻腔叫他,“回家了。”
梁承睁开眼:“嗯,回家。”
他们靠在出租车后排的两端,司机担心酒醉的客人闹事,开得飞快,颠簸到巷口梁承有些晕,下车后脚步虚浮。
乔苑林上前扶稳,揽着梁承的侧腰,摩托卖掉后没这样触碰过,梁承低笑着咕哝了一声“痒”。
怕吵醒老太太,他小心翼翼地架着梁承上楼,腾不出手开灯,摸黑将人卸在床上,把自己累得伏在床沿喘气。
喘匀了,乔苑林给梁承脱掉鞋子放平,洗漱是办不到了,他拿湿毛巾给梁承擦了擦脸和脖子。
梁承闭目躺着,被碰到喉结时绷紧了嘴角,呼吸逐渐绵长。
静谧的一幅画面,乔苑林却脑海纷杂,等长夜一过醉意消退,梁承就要走了,搬空行李彻彻底底地离开。
犯罪杀人,惊骇得如一场骗局,他到此刻仍没有勇气细问原委。这样梁承留给他的,全部是美梦一般的光景了。
借着皎白的月光,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