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趔趄地转过身,被梁承扶住,抬起头,可怜中透着呆憨,说:“帅哥,你给我评评理。”
这一场家庭伦理剧散场,乔文渊吃了片降压药,后半夜才睡着,贺婕事不关己,却也辗转难以入眠。
梁承把乔苑林抱进卧室床上,拧毛巾的工夫就响起鼻鼾,总算乖了,解衣擦脸,揩过眼皮时一抖,颤巍巍睁开。
乔苑林盯着他,如梦如醉,在陌生的房间里,如旧的两道气息,分不清八年前还是八年后。
“哥。”他低喃。
梁承将毛巾攥出淋漓的水,透过指缝滴在地板上,他回应:“嗯。”
乔苑林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失去意识渐渐睡熟,轻鼾听久了像呜咽,梁承守在床边,一直到热毛巾变凉干燥,晨曦驱逐了月光。
六点,工作日的闹钟准时响了。
乔苑林缓缓睁开眼,头有些痛,看见水晶吊灯、波纹石膏线和墙上的飞镖盘,才发现这是新家的卧室。
关掉闹钟,手机有几条未读,都是同事问他到家了没有。
乔苑林努力回想,昨晚聚餐,他喝了一杯啤酒,结束后他留下付账……打开支付账单,他有点蒙,为什么没有付款记录?
难道他钱不够,餐厅给乔文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