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白色巨塔中,他会再一次掌握乔苑林的命运。
返回病房,梁承关掉电视和天花板的灯,猝然静了,暗了,乔苑林反而不安稳地蜷缩起来。
梁承拧湿毛巾给乔苑林擦身体,他是个不专业的护工,忽轻忽重,还痒,乔苑林迷蒙地骂了声“讨厌”。
梁承作罢,又听见一句“不要同”。
每晚都这样,乔苑林白天做检查、输液、办公,无聊得串病房采集素材。他尽力作出如鱼得水的夸张样子,等天一黑,睡着了,会无知觉地吐露出心声。
他要人陪,他不喜欢这里。
梁承在病床上侧躺下来,挤着,轻拍乔苑林的小腹,稍一低头碰到对方覆盖耳骨的碎发。他悄声道:“快二月了。”
乔苑林的头歪向他:“嗯……”
梁承说:“记不记得二月有什么事?”
乔苑林嘟囔:“你生日,我要送你……”
后面听不清,梁承问:“送我什么?”
耳畔只余均匀的呼吸,乔苑林酣睡过去。
乔苑林住院的消息逐渐瞒不住了,姑姑从乔文渊那里得知,一家人来看他。姚拂又告诉田宇,田宇回加拿大的计划再次推迟。
两天后,是个周末,乔苑林坐在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