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晴空作景。
毛衣和衬衫摩擦起静电,噼啪,乔苑林被钳紧,被端抱,被梁承划过一刀后再次露出献祭的姿态。
从窗边滑落地毯,纠缠至枕上,大敞的窗帘遮不住内外连成片的春光摇曳。
乔苑林生病太久了,变得十足娇贵,一会儿拉筋痛,一会儿膝盖酸。小狗围着床来回跑,急得叼床单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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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褶痕交纵,泛着潮气,乔苑林洗过澡躲在被窝里,眼睫湿漉漉的,微张着干渴的嘴唇。
梁承端一杯水过来,渡一口给这面祖宗。唇齿轻碰又险些勾动雷火,他不吭声,目光游移便是缱绻的暗示。
乔苑林愕然揪着被角,青红的、散架的身躯无法动弹,沉默拉锯,他竭力拽下一点被子,沙哑地同意:“……好。”
梁承故意问:“确定?”
乔苑林忍着羞耻:“我吃得下。”
梁承多想发疯,却低下去,珍重地吻他心上的疤。
人一虚脱会矫情,乔苑林模仿情意无边的爱情电影,假设道:“如果手术失败了,我死了,现在会怎么样?”
梁承说:“我会离开这里。”
那么干脆,大约心底早已考虑过答案。他在平海经历了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