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弱了不正常,他捂了捂脸愤懑:“烦死了。”
事实上,谭迟自诩是个理性主义者,一切事物都能进行整齐划一的分类。对于他来说许多东西是不能越过界限的。就像少年时他将温若澜以外的人悉数划分为外人,将程淮划分为兄弟,将梦想搁置高塔……不能有所僭越,一旦僭越就像是实验室多方的化学材料会爆炸,会不可控制。
谭迟讨厌不可控的东西。
可偏偏少年时失控的状况一再发生,他奋进力气才堪堪接受。好不容易他接受现在的生活,并将一切重新划分,现在失忆却导致事情又一次产生不可控,朝着他混乱的方向前进。
谭迟讨厌现在不知所措、混乱慌张的感觉。
这么想着,指尖伤痕又隐隐渗透出血珠,他甩了甩手吸了吸伤口,又察觉上面沾染着程淮的气息,便因自己的反应又羞又恼,又扯了纸巾随便包裹了下伤口走出厨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把一切事情重置回原来的位置。
程淮顺利找到药箱,拉过闷闷的谭迟边处理伤口,边叮嘱道:“别沾水。”
谭迟蹙眉,冷淡道:“别把我当小孩子。”
“没把你当小孩,”程淮收拾好药箱,宠溺的揉乱了他的头发,凑在他耳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