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迟踟蹰了下,抬眼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激动,扯着抱枕肃然道:“你不知道,程淮说他喜欢我!还是从高中就喜欢我……”
“……”谢狸唇角抽了抽。
这事儿,她高中就跟他说过了啊。
还没等她应声,谭迟蜷缩在沙发里又换了个姿势,竖起抱枕将下巴抵在上面,咬了下唇瓣,又有点别扭道:“还跟我说不喜欢闻宴博,说他吃闻宴博醋,说他嫉妒闻宴博……”
谢狸:“……”得了,您才知道啊。
不愧为姑姑给他取的名字——迟,迟钝。
“我失聪那会儿……”谭迟满腔混乱需要宣泄,又觉得羞耻,将头埋在抱枕里躲了起来,又不想继续说奇奇怪怪跟程淮交往过的事情,不自在又调整坐姿蹲在沙发上,抖了抖腿望着沉着喝水的谢狸道:“反正,你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
谢狸单手撑着头,望着他掩饰着激动地情绪在沙发上动来动去,没有一刻停歇,笑得揶揄问:“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猜得没错,那应该是程淮终于把谭迟这个蚌精给撬开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谭迟揉乱了发丝,靠着沙发望着天花板,摸着下巴道:“好像太震惊了脚下有点踩棉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