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抹不去刻骨的恨意。
她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就多少次的提醒她不能忘记。
“婉儿,我从未问过你以前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我以为你还想着他。你不能被仇恨束缚一辈子,你若是想重新开始,我你。”
宁恒这几个字说得很沉,像是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花婉放在桌上的指尖一颤,喃喃道:“束缚一辈子么?可是阿恒,支撑我走过来的唯有仇恨。”
她闭上双眼,三年前噩梦般的场景历历在目,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哀嚎惨叫的百姓,燃烧的宫殿,甚至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化作了插在心间的利刃。
看到她脸上崩裂般的痛苦,宁恒犹豫了一下,伸手紧紧抱住她颤抖的双肩,“对不起,别想了,我不该提的。”
当晚,花婉去了偏殿休息,他们住在一起多时,偶尔分居,虽然奇怪,但是也不足以让人怀疑。
宁恒坐在房间中,久久没有入睡,他应该鄙视自己的卑鄙,他知道自己挑起她避而不谈的往事不单单是为了劝她放弃。
三年以来,花婉从未有过安眠,她背负着亡国的罪孽,辗转难眠,每次都是浅浅入睡,就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