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她的每一寸血液。
她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虽然被当成明珠似的捧在掌心,可是因为调皮好动,也受过不少小伤,却从小就没因为疼痛哭过鼻子,就连曾经被刺了一剑,她也只是闷哼一声。
可现在她却感觉痛彻心扉,她看见那小巧的匕首轻松刺入她的手腕,接着轻轻一挑,疼痛便入翻江倒海席卷了她。
她痛呼出声,那疼痛却没消减一分。
接着是一只手腕,接着是两只脚腕。
疼痛如接连不断的巨浪,一次一次怕打着她,周围的声音都被她的惨叫声所埋没,最后她只能听见自己耳鸣的声音。
她的身上一片鲜血淋漓,剧痛让她几乎发狂,可她的脑子却越发清醒起来,那疼痛也更加清晰鲜明。
陆昭念感觉生不如死,她多么希望有谁能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再也不会感觉到这痛楚。
鲜血将本就潮湿的地面打湿,这密闭的囚室中一片血液的腥甜气味,周竹站在铁笼之外,直直地看向陆昭念,贪婪地呼吸着这血液的气味,发出畅快的张狂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