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了满满一坛酒,男仆搬着看起来都很吃力。
两坛酒方上桌,陆昭念便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她作为土生土长的北蒙人,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
从前夏侯晟还是陆止之时,曾在北蒙与陆昭念对饮,北蒙的酒较中原的酒,自然要烈一些,所以每每陆止喝酒,三碗必倒,这也让陆昭念因此嘲笑了他许久。
她在桌边站起,伸手去揭酒坛子上的封,她看见那封上覆着一层薄蜡,蜡的表面沾着许多脏污,看来年岁很长了,不过也是,以夏侯晟的身份,准备的酒,怎么会茶呢?
她一把揭开了酒坛上的封,不待凑近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传来。
陆昭念惊诧地道:“马奶酒!还是最最上等的马奶酒!”
她惊喜地看向夏侯晟,夏侯晟却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这不是北蒙的酒吗?”陆昭念疑惑又伤感地问。
为什么夏侯晟要收藏北蒙的酒?还将自己的府邸布置成北蒙王宫的模样?
她心中疑惑,愤怒却是抑制不住地从心底涌起,夏侯晟却淡然答道:“喝惯了北蒙的烈酒,喝不惯大梁的酒了。”
陆昭念突然嗤笑出声,那笑容却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