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微微屈膝,腰背向前,说道:“知道了爹。”
一袋粮食被两人压在他的背上,苏晏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沉。他左手抓住麻袋的口子,右手从监工的手中接过一根长签子,就此开始搬运。
到了地方卸货,长签子就是证据,记账的会把你的长签子累加起来,完事后算钱。
赵仲鍼苦着脸看着这一幕,身后是一个内侍。
“官家令你给苏家出个主意,好歹让他们父子俩过些安生日子……”
赵仲鍼无奈的问道:“什么活都成?”
内侍木然道:“这个某不知,不过话带到了,某这就回去。”
你好自为之吧。
记得官家当时是这么说的:“朕若是出面,此事怕是会不可收拾,朝野都会盯着他。他又是个老实人,骤然富贵,父子俩定然会惶然不安,以后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
不就是想给这个少年多些好处,却不肯让外人知道吗。
那苏晏当真是好运气啊!
大宋开国多年,这般被帝王暗自惦记着的少年还有谁?
赵仲鍼无奈的走了过去。
“苏晏。”
苏晏刚卸完一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