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纪九三言两语说得作声不得,好半晌才讷讷应道:“那好,我试试,大家到时候千万别嘲笑我就行……但我觉得,别到老师需要人代课的时候,我们再做这种准备。其实教材都是现成的,我们可以事先预习,然后轮流给大家讲,讲的不清楚的再请老师出面。”
他原本还讲得有些磕磕巴巴,但渐渐就流利了起来,不知不觉更是抛出了自己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一个疑问。
“从前父皇给我和四弟讲葛祖师的《算学新编》时,就不耐烦逐一讲解,而是让我们先自己看书,然后再提问,他再一一回答。他要是再弄不懂的,就带我们去请教葛祖师。我听说无论国子监其他六堂还是天下各大书院,好像都是这样的?”
“师长就只是笼统讲一讲,答疑解惑却要看是否亲信弟子,所以大多数学生需要自己去努力,自己去想,如果想不通的就是自己悟性差?”
“我在国子监呆的这几个月,听说就连率性堂从前都不是日日讲学的,是因为老师在半山堂和九章堂每天亲自讲课,给他们带来了危机感,那些国子博士和助教等等学官才开始不得不如此?可是,从前韩昌黎公有一篇《师说》,不是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吗?”
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