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就不禁纳了闷。
不至于啊,陆绾这种热衷升官的人竟然这次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位兵部尚书难道说出这话不是为了以退为进,希望有人帮他转圜一下吗?
别说陈尚纳闷,御座上的皇帝同样很纳闷。他又不是刚登基时的稚童天子,二十七年皇帝当下来,又因为太后时刻灌输太祖的祖训,他很注重了解自己这些大臣,所以他也不至于不知道陆绾是什么样的人。
这位兵部尚书从来就是热衷功名利禄的人,这次怎么敢如此辞官?
他想了想,最终决定先试探性一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张寿尚且能原谅一个谢万权,陆卿你又何必自责过甚?”
如果皇帝出言挽留,那么陆绾也许还会抱几分期待,可皇帝只是轻描淡写地让他不要自责,他哪里还会不知道,皇帝早就倾向于让他挪动一下屁股?他很清楚到自己这地位的人一旦左迁地方,大多就永远不能回来,甚至还可能被仇家踩上一万脚,因此立时直接一躬到地。
“皇上,张博士原谅谢万权,那是因为谢万权只是一时年轻气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但臣却不一样。纵使皇上宽宥,赵国公不计前嫌,臣也无颜再呆在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上。”
他说着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