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后门,就只见那门帘还在微微摆动,仿佛刚刚在那偷窥的人忙不迭扔下门帘跑了。他对此也不在意,擦了擦手就开口说道:“好了,我们这就去见真正的贵客吧!”
说是去见贵客,但华掌柜却并没有太着急,而是先到前头店铺一旁的隔间,换下了刚刚被茶水濡湿的衣衫,重新换了一套行头,这才不慌不忙地带着那小伙计穿过店堂往后院去。
至于浪费的这点时间,他本来就是让那偷窥者去把事情始末说给张寿听的。
治下出了沧州动乱这样一件大事,还有许澄这样贪得无厌的下属,那河间知府原本就会受到牵连,小则挨朝廷申饬处分,考评降等,大则贬官去职。当然,这都是可以运作的,河间知府也不是不能和朝中某些对沧州这边处置结果不满的大佬勾结,然后试一试翻盘。
问题是,这都需要背后的操作,而不是让一个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儿子和一个溜须拍马自不量力的师爷在前头名为冲锋陷阵,实则四面树敌。
要他猜测的话,恐怕这一行人离开河间府时,沧州还没发生乱民侵占行宫这一连串事件,而等人来了之后,事情又正好被朱廷芳压下去了。于是黄公子等人方才能得意洋洋地继续游山玩水,指点河山,然后在一头撞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