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坐在薛老夫人下首,眼观鼻鼻观心。
从她进来的时刻起,请过安薛老夫人让她坐下,之后便一直没有人说话,薛老夫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品着茶,连个眼神 都没往她这边看来。
苏蘅虽然有些不满,可是想着这人毕竟是自己婆婆,便忍住了。
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晾着了——这样一想,薛牧青母子倒是如出一辙:都喜欢先晾着别人。
苏蘅想哪怕是她出言,只怕也不过是让薛老夫人如同薛牧青一样以为自己等不得,故而既然别人不理她,她也没必要上赶着开口找骂。
服侍薛老夫人的小丫鬟苏蘅不认识,听说醉墨是在薛老夫人跟前服侍的,不过苏蘅并没有看到,只是依稀看见外边做妇人打扮的年轻媳妇背影似乎有点像,不过毕竟已经过了五六年,所有人的样貌都有些改变,苏蘅也不是很确定。
罢了,人往高处走,她那般境地,醉墨不过是离了她,没有落井下石,她似乎便已经该是感恩戴德了,何必去想这些烦心事?
两人对坐无言了好半晌,薛老夫人也喝了半盏茶,似乎终究是按捺不住开了口:“怎么,哑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她语气里浓浓的冲劲让苏蘅稍稍一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