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将她的手拍开,欧明决掸了掸膝头,面露嫌恶,好像刚刚碰到了脏东西,不,光是她在身边,就已经让他反胃。
强忍着涌上喉道的酸涩,欧明决闭眼,说话一字一顿如同警告,“不需要你来假惺惺,我记得我说过你要想拿到足额的生活费,就给我消失得远远的。”
别忘了当初也是她自己要求离开的。
可是杨美茹却全然把当年自己所坐的一切都忘了,作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含热泪,几乎快看不清他,“难道我就不能回来给你父亲上坟?他好歹也是我丈夫……”
“前任。”欧明决冷冰冰地补充,他扭头看向别处,哪怕连一眼都好,他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
就是最亲的人被这样拆台都会生气,偏偏杨美茹还是以笑脸相迎,眼泪像是水龙头可以控制,她一笑,眼泪就又收了回去。
故作娇嗔,小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话接下,“你说什么呢,他永远是我最爱的人,而你也是除了他以外我最亲的人。”
她不说倒好,她这么说,欧明决更加厌恶她。
实在坐不住,欧明决索性站起身,一声不吭就将杨美茹晾在那儿,长腿一迈就往楼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