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决此时已经走到钢琴前，在她面前坐下来，虽然他穿着灰色家居服，一头软软的乌发因没有发胶支撑而塌下来，但帅气不减。
甚至让苏小米有些恍惚，猜想他是不是十八岁，还是少年的时候就长这个样。
不，一定比现在更青涩。
“欧明决，你……”苏小米话还没说到一半，欧明在昏暗中看着她时的目光深沉，她一怔，还是没问。
他真的能冲破以前的阴影？
“你听着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的神情却是那么紧张。
苏小米难得没有反驳，静静地站在一边，凝视着他扬起的修长手指，落下时指尖轻轻碰触白色钢琴键。
他弹奏了肖邦的小夜曲，悠扬又令人惆怅。
毕竟能力在，就算再怎么紧张，一旦上手，欧明决不会比别人差到哪里去。
比起工作时候板着脸的欧明决，她更喜欢他此刻认真又不冷漠的样子。
一曲弹罢，他转头看着她，在昏暗中的神情变得模糊不清，但是语气中的期待却异常明显，“怎么样？你喜欢吗？”
“喜欢。”简短的两个字，胜过一切阿谀奉承的话。
当年父亲跟母亲也是这么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