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顾锡骆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在街边停了车。
安景打开副驾车门,绕过车头,来到了驾驶席位。
顾锡骆下车,他下意识的去看安景的脸,但见她微垂着视线,紧抿着唇瓣,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忍着什么。
他当即小声道,“怎么了?”
安景没有看他,只是低声道,“快上车,别冻坏了伤口。”
峂城的二三月份,最低温度有零下三十几度,随便一张嘴都是一团白雾。安景坐进了驾驶席,顾锡骆也绕过去,坐进了副驾。
车子开往附近最近的医院,说是医院,其实是一家两层的中型私立诊所。
临下车之前,安景从包中拿出了一顶带着毛球的毛线帽子,然后拉过顾锡骆的左手,将他的手轻轻放到帽子里面。
顾锡骆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只听得安景低声道,“天冷,伤口冻伤更难愈合。”
说罢,她转身推开车门下车。
几人一起来到医院,找了夜班的急诊室医生。在病房里面,顾锡骆坐在椅子上,医生拿着蘸了酒精的药棉帮他擦拭左手背,随着血迹的褪去,伤口也逐渐清晰。
在顾锡骆的左手背正中间,赫然是一道不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