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一个多月之前,薄枫因为脑溢血而做开颅手术,之后在医院住了一周,床位紧张,护士已经几度催促薄云办出院手续,能做的他们都做了。
无可奈何,薄云和文阿姨一家商量,假如接回家照顾,靠薄云一个人是不行的,暑假里还能应付,可她上大学以后不可能时刻守在床边,还得请护工,而24小时的专业护工可一点儿都不便宜。薄云联系了很多家公立的福利院,一听薄枫的病情和年龄,一口回绝——不符合入院条件。而愿意接收的民营福利院,费用都至少双倍。
薄云千挑万选找到一家各方面口碑都还不错的私立疗养院,院长来医院评估母亲的状况时,脸色不霁,把薄云拉到一边说:“你母亲的状况很严重,不仅仅是瘫痪而生活不能自理,而且不能说话和写字,无法和外界沟通,我们护理的难度是很大的。”
薄云差点下跪,眼泪飚出来:“院长,不瞒您,我们是单亲家庭,只有我和母亲两人,我暑假结束就要上大学,实在没辙。我如果能日夜守候在母亲身边,不可能把她往别处送。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希望母亲长命百岁,到有一天医学进步能治愈她。所以我一定要上大学,找好工作,挣钱养活她。我不是不孝顺不肯亲自护理,求求您发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