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他的私人助理ray。
韩瑾熙听他提到夫人，那双冰封般的蓝眸中已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厌恶和冷意。
二十三年了，那个被他的家族硬塞给他的女人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整整二十三年了。
如今他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三年前，她留下离婚协议书，跳海的那一刻。
想到那个单薄的纤细身影绝决的跳进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心，再一次的痉挛起来。
“她不可能还活着。”韩瑾熙语气没有温度的说完这话，便收回了落向宴会大厅外的目光。
ray听他这样说，深蹙了下眉，便又问：“boss，夫人离开后，你可曾有后悔过？”
韩瑾熙紧了紧冰冷的眸，没有回答ray的问题。
他可曾有后悔过？
这个问题，自从季雨晴在他生命里消失后，二十三年，8395天。
他每天问他自己三遍可曾后悔过。
到如今，他已经问了他自己两万五千多遍。
每问一次，他的心便会痛入骨髓一分，每问一次，便痛进一分……
若说后悔，他最后悔的是与季雨晴有过那错误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