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认真地拿个小本子记录着沈迦因的生命体征,还有什么人今天来看望了之类的。
跟他报告完了,张阿姨就会说:“您别担心,感觉今天比昨天好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气色,大家心里都没数。
等张阿姨离开,顾逸昀才会对躺在床上的妻子说自己今天的遭遇,说说自己的心情之类的。似乎,在两人相识这五年的时间里,顾逸昀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一样。
“你会不会嫌我现在这么多话,丫头?我有点担心等你醒来了,就受不了我这么聒噪。”他说着,不禁笑了,“你一定会用这个词的吧,因为以前我就觉得你很聒噪,跟个蜜蜂一样,在我的脑袋边嗡嗡个不停。”
他想起以前在江城的时候,每天晚上他回家,她就会坐在沙发边和他说个不停,说这个那个,就连一个笑话,她都会重复好几遍给他听,因为他听一遍从来都不会笑。她就会觉得很无赖,因为她还没讲完,就把自己先笑抽了,然后每次他都是看着她笑抽的样子,或者她笑翻在地上的样子才会笑。
“顾逸昀,你的幽默细胞太少了。”她总是这么说。
“是你自己太傻了才对,这种程度的笑话都能笑成那个样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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