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了他打算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在此之前，她是一心想要萧锦晔能与她和离，哪怕是赐给她一纸休书也好，这样她就能自由了。
可是真正到了此刻，她的心里竟然一片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却在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感受到了密密麻麻如针刺般的痛。
他对她的信任，原来这样脆弱。
一个素不相识之人，随意布下的一场如此愚蠢的骗局，就足以摧毁。
看着萧锦晔在纸上刷刷地写着，唐茗悠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里的笔。
有什么东西，悄然在心底化为灰烬。
萧锦晔落笔，拿出随身携带的印鉴，在末尾处准备落下。
空九看到那白纸黑字，忍不住道：“王爷……”
萧锦晔抬头，问：“什么事？”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盖了印鉴，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虽然空九觉得唐茗悠不该对萧锦晔生出二心，但心里到底有些不忍。
萧锦晔的目光落在唐茗悠的脸上，看她一脸静默，平静地好像事不关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