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略一沉思,然后道:“笔墨!”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声音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冷冰冰的,像是从冰窟窿里取出来的。
“是,您稍后!”管事朝唐茗悠微微鞠躬,然后才退回去拿笔墨了。
管事不一会儿过来,奉上笔墨纸砚,道:“如果阁下的诗能令主人满意,才能将诗题在画上!”
石蜜睨了管事一眼,道:“规矩还真多!”
唐茗悠睨了一眼石蜜,石蜜立刻闭嘴,退回她身后。
管事替她铺开宣纸,墨已经准备好了,唐茗悠执笔,站在桌前,作出思考的样子。
其实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从前读书时背的一首诗,倒是和此意境颇为相仿。
噫吁戏,危乎高哉!
此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颠。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