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
他选的这位苟夫子,乃是松涛院里的老资历了,更是位出了名的怪人,脾气怪,思 想更怪,十分难缠,问的问题往往也是那种看似简单,实则玄妙的类型,栽在他手里的考生,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肖柏可以说是抽了张下下签。
而这位夫子看上去也确实古怪,别的八位夫子都是衣衫整齐,正襟危坐,讲个为人师表,耐心等待考生上门,而这苟夫子虽说头发胡子捋得整整齐齐,却是衣衫凌乱,整个人仰躺在亭边的长椅上,手头抓着一捧瓜子花生,很是悠闲的磕着,石桌上也满满的放了一堆,看着像是来郊游似的。
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很好应付要么很难应付的类型,也不知道肖柏为什么会选他。
等到肖柏踏入凉亭,还未开口,便听见苟夫子懒洋洋的问道:“你为何选我?”说着,他瞟了一眼肖柏头出了一番疯疯癫癫的话来:
“我已经通过了测试,成了这里学生了,只是我感觉自己的水平还有所欠缺,这便回去再努把力,明年再回来上学。”
众人纷纷大笑,有人笑他已经疯了,在自我安慰;有人说他只是死撑面子,把别人当傻瓜;还有人讥讽他口出狂言,不懂谦虚,再顺便送了他一顶狂生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