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无波：“上车吧。”
钟灵秀心里一喜，翦水秋瞳闪着莹润剔透的光芒，轻轻嗯了一声，便提着裙摆自己动手打开副座的车门。坐上车的一瞬，眼睛不经意间看到后座上丢着许多女孩子喜欢的玩偶和首饰时，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
她想起程小薰在她面前提过，纪程然的身边有个被他宠溺成宝的女人……
所以，这些礼物，都是他为了哄那个女人开心，特地花费时间精力亲自挑选的？
钟灵秀只觉得一瞬间，整颗心沉沉坠下，再没有刚才坐上车时的喜悦和满足。弥漫在心里的，是一股淡淡的苦涩，还有许多数不清的复杂情绪。
“我刚刚看到后面好多女孩子玩意儿，都是你买的，好可爱啊！”她苍白着脸，不得不勉强自己挤出笑容来：“这都是在哪买的？我可不可以挑一两件玩玩？”
“不行！”他拒绝得无比干脆。
“是么？”尴尬、哀伤、不甘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让她差点哭出来。
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嫩肉，代替了她心里的疼痛。钟灵秀抿抿嘴，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纪程然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事果断，说话也决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