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迟迟不肯松开。
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那个……纪程然，你有没有时间，我、我有话想跟你说……”扭捏挣扎了瞬，想想还躺在病床上的老爸，还有他在听到自己愿意出面跟纪程然说这件事时，所表现出来的激动和欣喜。如果错过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鼓起勇气跟他说。
而父母那边，她更不想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纪程然看了她一眼，心里纵有千言万语，这一刻，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但，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让他迟疑不定，犹豫不决。
就像陈墨所说的那样，为了薇薇，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都迟早要做出一个决定，二者不可兼得，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两条路之中，选择对她最有利的答案。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他动了动嘴，第一次发现，掀开嘴唇发出声音，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心里的苦涩，更是如潮水般漫涌出来，遍布四肢百骸。
粟薇薇讪笑：“真的？那要不你先说，等你说完了我再说，嗯？”
她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缓冲一下，想想等会应该怎么同他说。
纪程然涩然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