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程然似有所感，几近透明的身体，同样动了动，将她拥入了怀中。
依旧是温暖，宽厚，坚硬的胸膛。
依旧，是她最熟悉的，属于他独特的清冽气息。
豆大的泪珠，穿透了白蒙蒙的雾气，最后落在了地面上。
“对不起……”
耳边，仿佛传来缥缈的嗓音，低沉，清冽。
粟薇薇咬住干涸的唇，痛苦得无法呼吸。
“我不要对不起，纪程然，我不要对不起，我不要……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有你，我只要你留下来……”
她歇斯底里地喊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撕裂的嗓音，像是破碎的音节。
撕心裂肺，竭尽全力。
无论她怎么呼唤，那个声音，都不会再有回应了。
模糊缥缈的白雾，也在这一刻，朝着四处飘散开来，再也无法汇聚在一起。粟薇薇嚎啕大哭，伸手想要聚集那些散开的雾气。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那些白雾，穿过她的指尖，最好，再无踪迹。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
“我什么都不要，我求求你留下来，留下陪我再过几年好不好？”
“你走了，谁来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