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徐家父子的恐惧链也属于写入基因的遗传,徐象生被老父盯得双股打战,抖抖瑟瑟地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徐形意有进一步的动静,渐渐地回过气来,举高右手,乍起胆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毫无反应。
徐象生一口气终于接了上来,轻声唤道:“爹,您醒了吗?”
徐形意依旧僵直地躺在床上,呼吸似断似续,心跳若隐若现,那双年轻的眼睛缓慢地、机械地眨了一眨。
“没醒?”徐家排行第四的女儿,也是同辈唯一的女性,徐象芬凑过来发问,她虽然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接不了徐家的传承,但徐家以女为尊,使得她的地位也较其他兄弟较为超然。
一旦确认徐形意未醒,徐象生的胆子立刻回来了,神态也恢复正常,不耐烦地睨视妹妹,斥道:“问什么废话,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
徐象芬瘪了瘪嘴,不像那几个见了家主就吓成耗子的兄弟,她可不怕徐象生这位大哥,坚持不懈地追问道:“那怎么办?爹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万一赶不上见老姑最后一面……”
话音未落,床上的徐形意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床边仪器上的心电图出现两三个险峻的峰谷,警报器“嘀嘀”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