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静被人拽上车,她摔在一个硬梆梆的躯体上,鼻息间尽是男人的体臭和热汗味道,熏得她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那人粗鲁地扯着她的头发要把她提起来,司机恰在此时狠踩了一脚油门,肖文静借势挣脱,摇摇晃晃地倒向侧旁,几绺断发飘落,她终于看清那人的脸。
是徐龙图。
果然是徐龙图。
当此危局,肖文静心底却无比冷静,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做,假装自己因为恐惧和惶惑变得意识模糊,身体无依无凭地随着面包车的行驶晃动,突然,额头重重地磕到前座椅背上,彻底晕了过去。
面包车内共有三个人,司机和副驾上的人通过车内后视镜监视她,见她昏倒,副驾上的人问道:“这就晕了?真的假的?”
徐龙图伸指往她鼻端探了探,肖文静在监狱里见过太多为逃避劳动改造而假装晕倒的囚犯,后来自己也不得不学会这项生存技能,当下放松四肢,努力控制呼吸。
徐龙图觉得她的呼吸若断若续,脉搏似乎也越来越弱,拎起她左边胳膊抻了抻,发出“咯嗒”一声脱臼的脆响,肖文静仍是面如白纸,眉毛都没动一根。
“真晕了。”他简短地回应。
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