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声音不大不小,节奏分毫不差,杨慎思轻轻拍起了手。
餐厅的光线是让人眼最舒适的早晨八九点钟的自然光,在这样的光照底下,这位年轻军官却英俊得眩目。
“我可以不带走您的学生,”杨慎思说,他的口音是纯正的帝都贵族用语,尾音上挑,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文雅,“我也可以带着他们立即离开这艘船。”
他优雅地欠了欠身,由站立姿态变成坐入椅内,伸出左手拿起一本厚厚的金装书。
书的封面朝外,所有人都看清了黑底上烫金的嵌字。
“那是什么?”修女疑惑地脱口而出,她是贫民出身,向来以识字为傲,这封面上的书名却与他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不同,勾连繁复,与其说是字,更像小小的画。
“是拉丁文。”一个怯怯的声音答他,修女回过头,肖文静教士的学生之一揉着哭红的眼睛,既信赖又崇拜地凝望前方黑袍的背影,“老师教过我们,老师识得这种字!”
肖文静挑了挑眉,看着杨慎思翻开那本《圣经》。
“我听说肖文静教士精通各国文字,并且是一位过目不忘过耳能诵的天才。”杨慎思儒雅温文地笑了笑,“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