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的真心实意,所以,请您跟我实话。”肖文静仍然是笑着问,“我这回进去要坐几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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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静并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的创伤应激障碍时灵时不灵,愈是想删除的记忆愈是在她脑子里牢牢占据那份空间。
她记得漫无边际的疼痛,记得那藏身在黑暗中吞没她所有理智的恐惧,记得徐龙图抓住她脚踝那只冰冷的手,和她是如何把他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
肖文静十七岁那年杀死了她的继父,在她眼里那次的案情跟这次很相似,她在激愤和恐惧中拔刀刺向继父,多少刀不记得,总之将他胸腹之间捅了个稀巴烂。
然后她被判入狱七年。
这次呢?
她还剩多少个七年可以耗费?
“怎么想起这个?”杨慎思失笑,“不用担心,你这次的行为一点问题都没有,绝对是正当防卫。”
肖文静没出声,当年她第一次进派出所,那位做笔录的年轻警察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地保证。
杨慎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心理阴影,他暗自叹气,把手从她手上拿起来,轻轻地放到她发间。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