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静给顾遴打了个电话,然而无论她在电话里怎么说,苦劝也好逼迫也好,顾遴就是不肯答应南下珠海。
她难得有些生气了,问道:“这是公事,别忘了你还是兔八歌的一员!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去?”
顾遴在电话那头惯常沉默,肖文静知道他这是以沉默表示反对,耐下性子追问不休,顾遴最后才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你在北京,我不能放你一个人。”
肖文静顿时语塞。
她挂断电话后怔忡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不算杞人忧天,顾遴这孩子是该好好注意了,他对她的感情太深,那种感情又不像是单纯的男女之情,他把她看得太过重要。
按理说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放在心坎里重视该是件喜事,肖文静本来也很高兴,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相互的,她把顾遴当弟弟看,当然也愿意顾遴把她当成姐姐。
可是任何事都是过犹不及,一个人不该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会把再美好的感情都变成可怖的负担。
肖文静想起自己的母亲,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这个人。
她拄着拐杖站在医院的公用电话前发呆,许久,又提起话筒拨打。
这次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