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头似地瘫软下来,她挂住肖文静的轮椅边,慢慢地,像被抢走了狼崽的母狼那样,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嚎叫。
是的,是嚎而不是哭,肖文静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她想,或许有些女人真正痛苦的时候是不会流泪的,她们会让别人替她们流血。
余建功脸上的神色痛苦而扭曲,他半躺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嘴唇翕动,也不知道是在说话或者祈祷。
余蕤蕤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最后把哀求的目光投向肖文静。
肖文静面上不动,心头冷笑,她发觉自己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比如杨慎思为什么常年保持同一弧度的微笑,比如叶子襄和顾遴为什么“一种面瘫两处风采”。
有些人有些事,真是没有比“面无表情”更好的表情。
她用眼角瞟过余建功和冯秀琼,他们看起来那么可怜,余建功似乎是个被妻女隐瞒了恶行的好人,冯秀琼也不过是个盲目为孩子好的妇人,恶毒,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情有可原。
再加上真的一无所知的余蕤蕤,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他们打动,至少为余葳葳寻回一线生机。
但她偏偏就不为所动。
他们再可怜,有王愚行可怜吗?那个可怜的男